知乎上有个话题:《化疗有多痛苦?》,这个话题的浏览量达到惊人的人。
我在想,这将近二百万人的浏览背后,有多少个令人撕心裂肺的痛苦瞬间?在那些至暗的瞬间他们有没有想过放弃治疗?他们又是如何咬牙度过的?
生老病死,哪一种苦,不是痛彻心扉?在这个话题下,其中一位肿瘤患者这样描述:
“氮烯咪胺注射的时候感觉我的整个胳膊像着火了,ml的液体滴了将近二个小时。阿霉素不能滴太快,否则可能会引起心衰。第一次ml整整滴了一夜,九个小时左右。滴完以后的几天里根本不想吃东西。一会儿这里疼一下会儿那里疼一下,整个人都很虛弱。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去撑着。今天是第一次化疗结束的第十天手上的那条静脉还是会有点疼而且有一段明显颜色不一样。不能置PICC管不知道这样的疼痛还要多久继续忍受吧。”
在第七次化疗结束后,这位患者这样感慨道:
“这次化疗的体验,就是,我真的不想化疗了。如果生命有进度条的话,这一段我想选择快进。”
可生命的进度条是恒定的啊,我们无法快进哪怕一分一秒。当一种痛苦我们无法逃避,必须完整经历时,我们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降低这个过程里痛苦的程度。
在减轻化疗痛苦这方面,中医的作用和功劳,必须被郑重地摆上桌面了。
因肺癌化疗的葛先生
69岁的离休干部葛先生,年1月医院,胸CT查出胸腔积液之后,又做左肺穿刺活检示:小细胞癌。
于年2月28日先后进行了两个周期的化疗,用药:卡铂+依托泊苷。
葛先生年轻的时候出过车祸,体质特别差,在化疗的时候,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严重过敏的现象:他不仅消化系统出现了一系列的症状——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腹痛、腹胀等,还出现了血象下降,白细胞降低,更使免疫力也受到了严重抑制——稍一受风着凉,就轻易染上感冒,咳嗽、咯痰、流鼻涕纠缠不休。
对比化疗前,整个人如风中之烛,家人的心都揪成一团。可既离不开化疗,又无法摆脱它带来的难耐的副作用,葛先生何去何从?
寻求中医帮助
年3月12日,经人介绍,葛先生在家人的陪伴下,寻到我这里来问诊。面容憔悴的葛先生,在剧烈咳嗽的间隙,向我提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诉求:“张大夫,我不求你让我活多长时间,我只求别让我再受那个罪了”。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我一边给他把脉,一边安慰他:“老先生,你不用这么悲观,咱们中医啊,不仅能让你不再遭受化疗的苦,也能让你多活几年呢......”
摸着老先生脉弦滑数的脉象,观察了他淡暗苔白的舌象,结合他咳嗽,纳少,食欲不振,脱发,寐欠安,又兼顾到对化疗副作用的侵扰,治疗原则在心中便清晰浮现——治以清热化痰、宽胸散结之法。处以小陷胸汤合千金苇茎汤加减。
处方:瓜蒌、冬瓜子、连翘、枳壳、百部、半夏、胆南星、浙贝母、猫爪草、抽葫芦、川芎、玫瑰花、焦槟榔、竹茹、鸡内金、泽泻、车前草等。水煎服,一日一剂。
中医与化疗合用的结果
我以中医思路,一路随症加减,配合着葛先生有计划地化疗——各位注意,这中间不是对抗的消耗,而是彼此合作的相互增益。就这样,患者以将近70岁的高龄,顺利进行了8个周期的化疗。
这期间,医院为避免耐药性的出现,先后更换了三种化疗方案分别用过卡铂、顺铂、依托泊苷、博来霉素、阿霉素——托中医的福,托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亲密合作的福,葛先生再未见过明显的骨髓抑制、胃肠道反应、免疫抑制等化疗毒副反应。而且盘踞很久的胸腔积液也消失掉了。
而且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饮食睡眠也恢复常态,二便调,体重无明显改变,关键的是,生活质量一日好似一日,天气晴好的日子里,老爷子下到小区里青草间的石桌旁,跟人在棋盘上一杀就是半天。没有什么,比高质量地活着,更有价值的了。
对放化疗的毒副反应,民间有句话“化疗化疗,一化就了”,虽然此话有失偏颇,但可见放化疗的毒副作用不容小觑。
小细胞肺癌可分为2期,局限期和广泛期,其中广泛期小细胞肺癌约占全部小细胞肺癌的60%~70%.确诊时多数病例已达Ⅲ一Ⅳ期,联合化疗成为其主要的治疗手段。
但由于化疗药物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也杀伤人体正常细胞,致使许多病人由于无法耐受化疗的毒副反应而不能按时进行规范性化疗。因此,如何提高化疗有效率,延长生存期,减少毒副作用,改善生活质量,已成为广泛期小细胞肺癌治疗中面临的主要问题。
而中医的出现,恰逢其时。
手术后,以扶正为主,调理胃肠道;
放化疗期间,以减轻恶心呕吐,保护胃肠道、保护血液系统为主;
放化疗结束后,根据患者身体情况,可扶正祛邪同时用。
总之,中医药治疗,是综合治疗中最常用最持久的方法,可贯穿于术前、术后、放化疗过程中及其他西药治疗结束后的长期巩固治疗,更是晚期失去手术及放化疗机会患者的重要治疗手段。